2003年01月21日 星期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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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摘回那朵 出墙的 红杏  
 


    我与阿蒙结婚后,头一年的“两人世界”倒也过得温馨甜蜜。但从第二年开始,由于我变换了工作而经常出差的缘故,难免有冷落了阿蒙之时。这次出差回来经过电信大楼时,我顺便去缴电话费,殊不知营业员说“这个月缴了”。奇怪,阿蒙从没缴话费的习惯,这回怎么心血来潮了?再问营业员是多少,回答是630元。平时的话费均在200元左右,这次话费一定有问题。这次出差回家,我惊奇地发现阿蒙变了,变得爱劳动,爱打扮起来,甚至学会了给我夹菜、给我买时装,整天神采飞扬。我隐约感受到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心虚的故事。难道阿蒙有了婚外恋?一个周末,我在电话里告诉阿蒙,单位聚餐,晚上就不在家吃饭了。阿蒙说:“也好,我晚上也想去好友家里坐坐。”我实际在外头吃快餐,然后“躲”在一棵树下暗地里观察阿蒙的动向。18点左右,阿蒙果然出现在她单位门口旁边的IC卡电话亭。几分钟后,一辆“的士”停在阿蒙身边。阿蒙上车后,我旋即邀了一辆“摩的”跟在她后面。

    “的士”最终停在电影院广场,我看到阿蒙与一男士下车后,便一块走进电影院。我顿感麻烦大了,匆匆赶回家寻找“对策”,是揭穿她红杏出墙还是警告她悬崖勒马?或者是找一帮哥们狠狠揍那男人一顿?情绪稳定后,我还是选择了冷静。阿蒙的变化,基本上是我造成的。自己时常出差,年轻漂亮的妻子生活在灯红酒绿的繁华城市里,在孤独寂寞之际让人趁虚而入也不足为奇。也许他俩刚刚“婚外恋”,至少他俩目前还没拥着进电影院,也不曾手拉手,一切还来得及补救。我开始煮绿豆汤,跟着把阿蒙头天换下的衣裤给洗了晾好,继而大搞厨房卫生,并用心把卧室整理一次。还把她的高级凉鞋擦得亮铮铮的。我要让阿蒙感受到丈夫心里其实一直是疼爱她的。当晚阿蒙回到家,我从冰箱里端出绿豆汤给她,阿蒙眼睛一亮:“哇噻,什么时候学会熬绿豆汤了?”我说特意为她熬的。阿蒙喝完绿豆汤,我又将削好的梨子递给她。

    阿蒙接过梨子,转身步入阳台。在她转身的瞬间,我从她的眼晴里发现她的内疚与不安。我轻轻地走到阳台,又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。她立马从情绪中跑了出来:“老公,你今晚的表现很OK!”我道:“其实你也变了,变得关心体贴人了,你悄悄替我交了电话费,就足以证明你越来越有老婆味了。”听到丈夫的赞赏,一种女人与生俱来的娇嗔在阿蒙身上突现:“你知道就好,快给报销,250元。”我给了阿蒙300元,表明其中50元是劳务费。又是一个双休日到了,我决定请阿蒙看场电影。无奈阿蒙一时还放不下那份新的“情感”,晚饭后她说要去办公室把报表赶出来。我明知她在说谎,但仍温和地说“那就改天吧,工作要紧。”我心里清楚,要拉回一颗躁动的心,是需要耐心的。阿蒙刚走下楼,天空忽然电闪雷鸣,我飞一般跑下楼将雨伞送到阿蒙手里,并掏出20元钱:“没带零钱吧,就要下雨了,还是坐的士吧,淋湿衣服会感冒的。还有回家时要小心点,现在社会治安不太好。”送走阿蒙,我跑到街上选了一张光碟,上面有首感人肺腑的歌曲《只爱你一个人》。不久,老天真的下起了大雨……阿蒙钻出的士时,我快步走上去:“快穿上雨衣吧,这么大的雨一把伞起不到作用。”阿蒙望着我全身湿透了,不由得鼻子发酸:“你在这儿站了很久!”我笑道:“没多久,约半小时,想到的士开不进小巷,我就……”阿蒙打断我的话:“这样会着凉的,你真傻蛋!”我说没事,男人的抵抗力强些。阿蒙似乎被我的所为感动了,热泪夺眶而出,泪珠与脸上的雨水混在一块流进她嘴里。我俩手拉手顶着狂风暴雨走回家,一进门阿蒙就心痛般将我推进卫生间:“快洗个热水澡吧,我去给你准备干衣服。”我在卫生间大叫:“你肚子一定饿了啊,锅里有排骨冬瓜汤,你先干它两碗。”阿蒙一边品味排骨汤,一边打开CD,《只爱你一个人》的旋律优美而伤感,催人泪下。阿蒙的心绪被感染了,不觉泪光盈盈,她知道是我的杰作!当我洗完澡轻轻地走到阿蒙身边时,她仰头靠在沙发上,当我发现她眼角边淌有几滴晶莹的泪珠时,我明白了一切。窗外的风停了,雨依然下得淅淅沥沥。阿蒙终于鼓足勇气对我说:“真对不起你,这段时间我变换花样与那个热线男主持人约会,不过,我绝对没有越轨行为。”我让阿蒙丰润的脸颊贴在我胸膛上:“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,我什么也没看见,反而觉得你一天天漂亮妩媚起来,尤其是今夜你妖艳得像个……”。阿蒙说: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唉,我真后悔向你坦白。”我说:“我是什么都不知道,但我知道自己还应该给你报销400元电话费,明早我就将这钱打进你卡里。”阿蒙一个鲤鱼翻身,骑在我身上:”你这个死鬼,玩起来还让人家哭笑不得,我打死你……”。我继续调侃:“女人有时打人的样子还挺好看的,尤其是在床上,梨花带雨的,欣赏起来真是一道美艳的风景!”一番带有浓烈“性”趣的搏斗后,阿蒙终于累得倒在我的怀里,她吐气如兰:“你赢了!”我说:“夫妻之战没有你输我赢,只有双赢或两败俱伤。所以,应该是我们赢了!”(曾庆华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