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鱼腥草
我曾经有一段短暂的婚外情,“她”是我妻子的同学,一名小学教师。
那天,我与妻上街购物,妻子与她睽违已久又邂逅街头,两人互相指认,同时叫出了名字,她们谈得很久很欢。她对我们有一个完整的家非常羡慕,她告诉我们,她谈过两次恋爱,都失败了。临别,已经依依,妻子一再约她来家里玩。
她到我家时,妻不在家,女儿又练舞蹈去了。我只好陪她聊天。不知不觉我们谈起了家庭,社会、人生,谈起了各自的爱情经历。与一个异性谈这些话题,除了与妻子十二年前谈恋爱外,这么多年恐怕是第一回这样坦率投入。我发现,我们对家的观点不谋而合,彼此间都觉得谈话是一种慰藉。那段时间,我的家庭战火不断,鸡毛蒜皮的事往往要弄得“大动干戈”,我和妻都曾经表示“合不来就离”。渐渐地,我把注意集中向她了,并不失时机地表露一个男人的心曲。她很含蓄地闪避我进攻的话语。后来我才知道,她曾问妻和我关系怎样,并曾苦口婆心地劝妻凡事都应以家庭为重,多与我作感情交流。可惜,妻既没告诉我这些,又毫无保留地表示“离婚已是必然”。
随着接触次数增多,她逐渐接受了我,后来,竟然一发不可收。她以日记记录我们爱情的升级。终于在一次我陪她参加自考时,理智的门阀被激情巨浪冲开。我们也曾相互嗔怪冲动,但想到早晚都要结合,也就坦然多了。
不久她又来家,因妻子陪着,我们没有单纯相处的机会。临别前,她给我写了张纸条,倾诉短暂的相聚离别的相思和咫尺千里的感受。不想第二天纸条被妻子发现,我只好如实地坦白了整个过程。
妻很冷静,但不再离我半步。她再来电话,都是妻去接,妻没有捅开这层纸,直到她再来家时,看到我的憔悴,妻子的冷漠,才明白了一切。
她回去后,写了一封长信给妻,除了深深自责,她希望妻和我都总结一下家庭是否真的破裂了,彼此之间是否还爱着,如果没有到达破裂的地步,她将悄然隐退,愿我们都不要动辄再以“离婚”作要挟,她说:“家是有生命的活体,由两个人互相的理解信任凝成,它怕痛、也畏惧死,要用心去呵护啊!”看了信,妻长久没说话。
后来,我和妻用了好几天时间冷静地反复论证我们的家是否已经完全破裂,得出的结论是,双方都应该看大节,存小异。妻原谅了我更原谅了她,来自三方的理智使我们的家庭得到了挽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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