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过春节


  笔者有一位老同学,前几年因儿子的婚事和儿媳发生矛盾,后来好几年和儿子、儿媳互不往来。虽说眼不见心不烦,省去了不少纠纷磨擦,但怎么说也是一块心病,每到除夕阖家团圆的日子,内心便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。这回年前他打发老伴给儿子去了个电话,说“希望你们回家过年”。除夕上午,儿子一家三口果然带着礼品高高兴兴地来了。一家子过了一个顺顺当当、和和美美的年。这位同学满怀喜悦地说:“明年过年再把他们叫回来,多过几回,双方关系就逐渐恢复了。”我在祝贺他的同时,却想:“过年见面双方没吵,无非由于在过年的气氛中都有一份好心情,但这种好心情为什么非得过年才有呢?两代人的隔阂用得着几年的时间来弥合吗?假如每天都有一份好心情,即使儿子、儿媳每天来也不会吵,那么关系不早就恢复了吗?
  千百年来,人们对于幸福有了各式各样的定义,抱着各式各样的取向。看见了有钱人,就说财富能使人幸福;看见了人家婚姻美满就说家庭能使人幸福;听说谁家孩子考上了重点大学,就说子女成才最幸福;甚至在整日奔忙中遇见一位老人提着鸟笼悠闲地散步,又认为那位老人最幸福了。等到这一切都实现以后,又忽然觉得不怎么幸福了。这些人不明白,真正的幸福不在于那些外在因素,而只在于自己的内心———好心情最幸福。
  连受苦受难的杨白劳给女儿扎那二尺红头绳时,内心都充满了幸福感,因为他此刻有一份好心情,他要和喜儿欢欢喜喜过个年。
  (欧阳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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