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国奸淫幼女第一案纪实


  
  1999年12月20日,特大奸淫幼女犯———汪富良,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,在他53岁的人生历程上,画了个充满耻辱的句号。
  这个披着教师外衣的衣冠禽兽,在两个多月的时间内,先后91次奸淫16名8—12岁的女学生。山东省政法机关一位权威人士在调阅该案卷宗后认为,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奸淫幼女的人数和次数之多,堪称全国第一!
  一
  1998年5月14日,在山东省曹县顺劳家镇的历史上,是一个令人愤怒又难忘的日子,也是一个值得浓墨重写的日子。这一天,该镇中心小学教师汪富良,被公安人员带上了锃亮的手铐,连推带搡地押进了警车。透过警车窗户上的玻璃,汪富良看到了车外群情激愤的场面:有人对他切齿怒骂,有人对他愤恨指责,有人把口中的痰液向他啐去,一位手持剪刀的少妇挣脱劝阻的人们正向警车奔来,看样子是要向他拼命!
  ……
  当天下午,16名幼小女学生在父母陪同下,先后走进派出所,字字血、声声泪地控诉了“汪老师”欺负她们的罪行:从1998年3月至6月,她们累计被奸淫91次(未遂22次),其中单独被奸淫19次,2人一起被奸淫的14次,3人一起被奸淫的8次,4人一起被奸淫的6次。这一桩桩犯罪事实从稚嫩而带有童音的“小天使”口中哭诉而出,令人难以置信,却又那么千真万确,气得公安干警们眼中冒火,一位派出所长连声怒吼:“汪富良不是人!”
  二
  1998年3月15日,春节后的一天。顺劳家镇中心小学的操场上,排列整齐的学生们在做广播体操。圆润的脸蛋,甜蜜的笑容,恰似花儿绽蕾吐萼,校园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息。这时,该校二年级数学教师汪富良悄悄走近9岁的女学生小B,把她喊到自己的办公室里,用铁锨顶上门,色迷迷地抓住小B的双手,温柔地问“听老师的话不?”小B脆声回答:“听话,老师叫干啥就干啥!”
  汪富良见小B性情温顺,又得寸进尺:“愿跟老师好不?”小B并不理解“好”字的特定含义,就应声回答:“当然愿意跟老师好喽!”这两次回答,使汪富良的色胆逐步膨胀起来,一把将小B搂进怀里,又说:“你要象听爸爸妈妈话一样听老师的话,才是好孩子呢!”小B想了一下,顺从地点一下头。于是,这位论年纪可当小B爷爷的汪老师竟丧心病狂地糟蹋了花朵一般的幼女,摧残了一颗纯洁的心灵。事后,汪富良告诫小B:“千万别对任何人讲,否则学校要开除你!”
  此事发生后,汪富良终日提心吊胆,怕小B告发,担心同事发现,然而,他发现小B仍一如既往地上学、放学,教职员工们仍旧对他满腔热情,于是,一颗不安份的心又开始骚动起来。两天后,他又故伎重演。此后,他又多次对小B进行蹂躏,每次事后,总给她几角钱,并多次在课堂上表扬小B“学习进步快”,“是个好学生。”
  一次汪富良对小B玩弄后,又突发异想地说:“咱班里女生中,你和谁关系最好?可以让她跟我亲热一下!那样,我就会让你当三好学生!”幼不懂事的小B怀着当“三好”学生的美好愿望,把8岁的女同学S哄到汪的办公室,汪象当初开导小B那样,并在和小B做过示范动作后,在S身上发泄了兽欲。几天后,汪又通过S哄来了9岁的女学生M;次日,M又哄来了小Z……这样,汪富良利用幼女的单纯、温顺的性格和想进步、喜表扬的心态,以给零花钱、买笔记本、多表扬和调好座位为诱饵,使班内22名女学生中有16名先后落入他的魔爪;以批评、开除和调到偏远座位相威胁,使她们不敢泄露其罪恶。
  汪富良还不断更换作案地点,有时在学校的办公室,有时在学校东侧的小草房内,有时在自己家中的小堂屋里。这条色狼不仅作案次数频繁,在姿式上,还花样翻新,把众多天真纯朴、童贞未凿的女孩子作为自己的性奴役,简直是披上人皮的魔鬼。
  三
  顺劳家镇的村民们象往常那样,用血汗钱供养儿女读书,他们哪里知道,自己的掌上明珠正在魔鬼的利爪下挣扎!该镇中心小学的教职员工们象往常那样井然有序地备课上课,他们万万没想到,自己的眼皮底下正在酿造着滔天罪恶!
  1998年5月14日下午,学校上完第二节课后,汪富良让Z、N、Y和W等四名女学生,随其到学校东侧的草房内。汪对四名女学生极尽侮辱猥亵,当其欲奸淫10岁的小W时,她不但拒不就范,反而在汪的胳膊上咬了一口。汪疼痛不已,斥责她“真不听话,小心学校开除你!”哪知小W不听他那一套,把羊角辫一甩,小脚一跺,含泪出门而去。汪见势不妙,追上前去硬塞给她五角钱,嘱咐其“千万别对外人说!”小W怒哼一声,拔腿向家跑去。
  “汪老师耍流氓,俺不去上学了!”女儿的喊叫,惊得小W妈目瞪口呆。待到缓过神来小W妈便急切地询问女儿,于是小W一五一十地把汪富良的兽行说了出来,气得小W妈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片刻后,她把女儿安顿在家里,便直奔学校找校长,又和校长一道到镇派出所报案。
  四
  被汪富良残害的幼女们,如含苞未放的花蕾,然而,却遭到了兽性的蹂躏。这不仅是她们的悲哀,也是整个社会的悲哀。为防止此类悲剧在中华大地上重演,我们有必要认真地探索一下其中原因。
  从家庭来说,在教育子女上存有误区。传统的在家听家长的、在校听老师的“听话型”机械教育模式,使子女在老师和家长的威严前面,缺乏独立的人格意识,模糊了是非善恶标准。在不少孩子心目中,老师的地位超过了家长,家长的话可以不听,而老师的话无论对错则不敢不从,汪富良正是利用了这一点,让“听话”的女孩子们就范。
  从学校来说,选择老师不够慎重。案卷显示,1969年前后,汪富良未婚时,利用生产队会计的职务之便,先后同七名妇女发生了不正当性关系;1993年3月,汪富良因调戏本班16岁女学生而被责令在全校教师会议上作检讨;近几年来,汪富良任数学课的班级在历届全镇数学拔尖比赛中,均名列前茅,为学校多次争得荣誉。为此,校方先让他在高年级任教,此后发现他在校有不轨行为,但没下决心将其清除教师队伍,只是把他从高年级调到低年级任教,次致铸成大错。
  从社会上来说,广大农村和民办学校的政治工作及法制教育亟待加强。据了解,这个乡镇多年来没有召集村民进行时事政治教育,汪所在的学校也多年没对教师上过政治课,德育第一的口号喊得不响了,至于普法教育,汪只听说过有这个提法,没见过“普法”的书籍,没见过宣传法制的报纸刊物,也没人宣读过法律常识。一个老教师尚且如此,那么众多的小学生和目不识丁的老百姓又当如何呢?
  衣冠禽兽的汪富良到了他该去的地方,这个全国罕见的案件已成为历史。可是16名受害的女孩子心灵深处的创伤可能终生难以痊愈,全社会精神文明的创伤医治起来也并非易事。但只要我们正视它,下决心改变它,经过全社会的共同努力,我们的孩子就能在一个健康、文明、安全的环境中幸福地成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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