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黄敏 近日参加一个活动,听有人闲聊,现今的男人分六等:一等男人家外有家,二等男人家外有花,三等男人花中寻家,四等男人下班回家,五等男人妻不在家,六等男人无妻无家。闻来地道而诙谐,想必是生活中无奈而生动的归纳,用作茶饭后的谈资。
拾其牙慧,把这六类规格拿到男人堆里对应,果然是花分紫粉,种种色色,男人很快便能找到自己归口的档次,可津津乐道而言犹未尽。
一等男人自是风光了,有了贵族派头和实力,酒池肉林,私寓别墅,拥凤拂蝶,家随心驻,也算是人尖子了;二等男人也是了得,一主带拖,风花雪月,便讪笑那些家外无家的男人,也算个人物;三等男人想必是花和尚一个,信奉“火是各处可烧的,水是各处可流的,日月是各处可照的,爱情是各处可到的”;四等男人可就别瞧着这花花世界到处乱逛了,下班了,快回吧,可别忘了煤气站的钢坛或是扛回袋大米;五等、六等男人、等而下之……咳,就不提也罢!
看这六等男人的作派,也就能看到六种爱情的酸甜。而由着这六种爱情的描述和推动,我们也就能看到六种婚姻的品质。不敢说前三种婚姻是半斤八两,婚姻的包装当然档次不同,质地却未免相似。就如同房子,再怎么装修,怎么堂皇,基陷了梁裂了,婚姻的大厦啥时都是岌岌可危了———婚姻就是婚姻,不是某等男人的感觉。看看五等男人,妻不在家,也就等于无妻无家,与六等男人彼此彼此了。
如此看来,也就是四等男人最耐人寻味。大凡这种男人都不吭不哧,难大喜大悲;别无奢求,但绝不放弃;永远是那么按部就班扎扎实实,那么心无旁鹜责无旁贷。他们的眼情盯着自己生活的园子,一垄一垄地耧耙着,一季一季地侍弄着,严格而规范,甚至有点委琐和干巴。可就是这等男人,把婚姻的基础夯得很实在,把婚姻大厦建造得平稳而牢固。下班回家———在路上,当我们的视线越过如花的霓虹以及随花伤逝的家,看得到的,也许就是这种市井中不屑而难得的“极品”婚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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