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其庸先生,名迟,字其庸,号宽堂。江苏省无錫县前洲镇人,1924年生。1949年4月无錫解放,即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,1954年8月调中国人民大学语言文学系任教,1975年至1986年,长期借调文化部主持《红楼梦》的校注工作并创建了红楼梦研究所,任所长。1986年调任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,并兼任中国人民大学语言文学系教授。现为中国红楼梦学会会长、中国戏曲学会副会长、中华炎黄文化研究会副会长、中国汉画学会会长。《红楼梦学刊》主编、敦煌吐鲁番学会顾问。
冯其庸先生不仅是—位著名的学者,而且还是一位诗人。他写有不少西部的记行诗和其他题材的旧体诗。同时他还是一位著名的书画家。
每一个人都不可能避免生老病死这个自然规律。84岁的冯老先生也是一样,高血压、心脏病早在20多年前就拜访了他,而且还在他的肌体上安营扎寨,为此冯老必须遵医嘱按时吃药,天天如此,从不敢掉以轻心。十年前,他从海拔5700米高的塔吉克考察回京后,不得不听医生的安排为心脏做了搭桥手术,手术后他依然工作如旧、安排如旧。对此,他说:“我自然是知道后果的,但在家做学问是行不通的。我每次出门都是做好一切准备的,其中也包括回不来的准备,走到哪儿就埋到哪儿,我就是这样一种真实的心态儿。人不要吝啬自己的经历和财富,1967年我用楷书手抄《红楼梦》,当时就是怕这本书以后没有了。那时候主要是夜里抄,每天几小时,连家人都不知道。3年多的时间才把它抄完,俗话说‘功不负人’,我从中得到了很多东西:对曹雪芹更理解了、对这本书也体会得更深刻了、书法艺术提高了、心理素质也更为成熟……‘文革’中有人自杀、有人被打死,我当时就要求我自己活下去,因为当时我正在体会抄书与读书的不同。”
冯老是个豪放的人,这从他的诗、书、画中均能体会出来。生活中冯老还是酒仙,性情所至,白酒一斤恰到好处,他说酒后作画、写字容易兴奋,少有框架束缚,通常会有平时达不到的意外效果。前不久,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“冯其庸书画展”的许多作品上,都有“宽堂醉后”的款识,从中可见一斑。
爱好太多的冯老说:“我几乎没有时间去特意的锻炼身体,而是将锻炼身体融会于自己的工作中。看书写文章可以锻炼大脑、防止老年痴呆;书画创作可以养性修身、是一种气功的外在表现形式;种菜养花是老年人身体力行的适当劳作;出外考察既可远离城市喧嚣又可呼吸新鲜空气;爬山拍照片更是一项开阔眼界的有氧运动;就连喝酒也是对心脏和血管锻炼……我热爱生活,我不怕死,但我不想现在就死,还想再工作几年,把自己积累的东西整理出来后再死,那就死而无憾啦!”
我为冯老的精神所感动,愿为他祝福,祝他的艺术之树长青。 (普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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