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年前的夏天,一个小山村曝出特大新闻,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民办教师与该村的“村花”———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结成连理。大家都为她叹惜:这姑娘咋米兜往糠兜里跳呢?这个民办教师就是我。
我的家境与她家相差甚远,她父亲提出婚后妻子要常回家。不怕你笑话,我那间新房就是猪圈给改的,一张老式床,一条爷辈传下来的小板凳,此外无它。
新婚第一夜,与每对新婚夫妻一样,都是甜蜜的。当进入洞房之时,满脑子的爱,即使每个细胞,每根汗毛都充满了爱。
蜜月中,最让人烦的是,只要妻子在我家多住上几天,岳父家就会传书带信叫她过去改善生活,生怕我把他女儿养瘦了。
没了妻子,白天忙于工作还好混,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,,那种心情是无法形容的,像掉了魂一样难受,那叫什么日子啊,还蜜月呢。我只得与书为友,常常是通宵达旦。
一次,妻子有一个多星期没在家,我实在太想她了,就要去山那边找。可又放不下面子,就赌气:难道你找不着回家的路了吗?到了下午,我又一想,妻那么爱自已,一定是她不好意思开口说走,我咋不可以主动前去接她呢?于是,放学后就往岳父家赶。
到了家,恰好只有妻子一人在,我激动得抱起她就“啃”。久别胜新婚,我再也忍不住了,就要行夫妻之事。不料妻子将我推开,说回去才行。我好像失去了理智,拉着妻子就往家走。“等一会儿嘛”妻子说。我恼了,愤然甩开她的手,径直回了家。
我一头躺在床上生闷气,迷迷糊糊中,一只小手伸向了我的鼻子,我感觉出一股特殊的香味儿,清醒过来,发现是妻子,心中的不快一下就抛到了九霄云外。我兴奋万分,立即把妻子抱住,亲吻,抚摸,宽衣解带,妻子配合默契,二人很快翱翔于爱的天堂。
激情过后,妻子依偎在我怀里说,刚才看着你离去的背影,我恨不能追上来,难受极了。“哎你猜,我是如何向父母说的?”
“你不是说想我了吧?”我挠她的痒痒。
妻子哈哈笑着,不断翻滚道:“我是说你病了。”
我翻身骑在妻子身上,不断捣鼓:我像病人吗?来呀!来呀!打闹中,整间屋子充满了欢乐。第二年,我们的儿子出生了。
如今,我与妻子相亲相爱,风雨同舟已经三十周年。我时常与妻子回味着当年的蜜月,虽然辛酸,但却甜蜜。 (明秋)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