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程丽文
我是一只很漂亮的鸟,拥有华丽的羽毛和纤小的嘴喙。
我出生在一只鸟笼里,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拥有同样羽毛的爸爸妈妈,当然,还有一个很牢固、华美的鸟笼以及笼里精巧的我们的屋舍。
我在慢慢地长大。我感觉到自己体内正慢慢地积蓄着某种力量。我对妈妈说:“我可以出去走走吗?”
妈妈正懒洋洋地躺在栏杆上晒太阳,她用同样的懒洋洋的方式斜瞥着我:“出去?出去干嘛呀?这儿有吃有喝多好,没事儿把你的羽毛给梳梳……”
我将脸转向窗外,一群飞鸟在天堂追逐,可那搏击的姿势和优雅的飞行弧线,让我羡慕。我跳到爸爸身旁,将熟睡的爸爸推醒,问他:“爸爸,你能教我飞吗?你看他们都能飞!”爸爸睁开朦胧的睡眼,含糊不清地对我说:“没事儿受那罪干嘛呀?那么累,躺在这里多好啊!”
我无聊地看着灿烂的阳光,也沉沉睡去。日复一日,我都那样睡着躺着晒太阳梳羽毛。直到后来我看见笼外的一切,也自顾自地说:“外面多累呀,里面有吃有喝……”
我是一只鸟,从出生那天起就知道自己不是一只自由的鸟,因为我在笼中。
很小的时候,妈妈就对我讲外面的世界很精彩,我真正的家不是这儿,而是笼外的自然。
爸爸对我要求很严,每天练习飞翔、振翅、搏击———爸爸说,因为有一天,我们都要回到自己的家。我渐渐地长大了,我感觉自己体内正慢慢地积蓄着某种力量,要不顾一切地脱离这个笼中的世界,去寻找我们自己的红日蓝天。
在爸爸妈妈期待的目光下,我会飞了。
很偶然的一次机会,一只手将鸟食放进来后忘了锁上笼子。我们全家都脱离了笼中的世界。在飞翔的那一刻,我才知道曾经用来换取今天自由的日子是多么珍贵。我爱外面,我爱自由。我爱清新的空气与沉默的阳光,还有蓝天与白云。
我忽然看见不远处的阳台上有一只鸟笼,里面也住着三只鸟,像曾经的我和爸爸妈妈。我看得出,他们臃肿的翅膀似乎已经忘记如何飞翔了。
我忽然很难过,那只和我年龄相仿的鸟儿,是在怎样的演绎了和我完全不同的人生呢?
我又似乎明白了,在我们成长的进程中,有一种叫做习惯的磁场在引导我们,走向相悖的两条路。
抗日将领潘裕昆后代来川捐赠抗战文物
本报讯 12月2日,著名抗日将领潘裕昆将军的后代来到建川博物馆,向该馆捐赠了老照片、潘裕昆将军军籍登记表等重要抗战文物。在抗日战争中,潘裕昆多次负伤,1944年他毅然参加著名的密支那争夺战,招募决战敢死队与顽敌对抗,取得战役大捷。他曾获得美国总统罗斯福所颁赠的美国自由勋章,一生中所获勋章无数。1982年其去世时,中共中央统战部发口言电赞其“有功于国家、有功于人民”。12月2日,潘裕昆的女儿潘步乔、潘步南、潘步平姐妹及儿子潘军桃均前来建川博物馆,在该馆内潘裕昆将军的雕塑前敬献鲜花(如图)。 (吴志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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